• 短篇完结，原著向，清水

• 韩叶韩无差
  

•  @北落师门 阿哥生快v

 

1

 

从苏黎世回来以后，叶修淡出了公众视线有快半年。他和弟弟叶秋合计了一下，到他的公司任了个职，先熟悉着公司内部的运作状况。

 

刚回北京的日子里，叶修一点游戏也没有打过，手边没有电脑，只有一个平板。他买了几本书，叶秋捎来一些好茶。他想试试戒戒荣耀。

这戒断当然不是永久的，但是叶修是这样想，他想停一段时间，看看自己前面的路，去看看父母，把与之相关的一切都规划好。

这一戒就是两个月，不但没碰电脑，连与之相关的人也戒了，暂时不联系。

 

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苏沐橙。叶修走到哪儿都不会让苏沐橙找不见，虽然他知道对方也不一定会主动联系自己，一如自己刚刚离开嘉世的时候。苏沐橙联系的上，兴欣那边他自然也不担心。

 

另一个是韩文清。决赛前夜，老对头在QQ上面敲他，在吗？

叶修挺意外，因为时差，北京时间已经是凌晨。

他手快，敲着回复：在，怎么了。

韩文清说，回国以后有什么打算？

叶修知道他是说退役之后的事，于是打了个岔：明天决赛，现在找我，不怕打扰我休息？

韩文清那边慢吞吞地，过一会儿回复：你不至于。

叶修笑了，心情也轻松起来，回他说：回去以后，暂时戒一段时间，过一下上班族朝九晚五的生活，以后的事再说。

韩文清迟疑了一下，问：还会回来？

指的是荣耀，两个人都清楚。

叶修回答的稀松平常：嗯，回来的。

韩文清这次接的快：手机号给我一个。

叶修心说，啧啧，这个水到渠成。

他拿起手机翻了一下本机号码，然后敲给韩文清。

隔着网络，跨着时区，韩文清显得客套了点，他说：祝你好运。

叶修说，嗯，要关掉对话框时，鬼使神差又多了一句：不等我回来啦？

 

2

 

韩文清当然等。

 

第十一赛季，他29岁，征战荣耀的第十一个年头。 

比赛对他来说是一件愈加宝贵的事，手速的下降，用意识和技术弥补，日复一日，在他身上看得见衰老，却看不见衰颓和萎靡。

 

比赛场上，网游里，全息投影中，转播视频里，大漠孤烟和他背后的操作者，都给人无比的震撼，他强势，执着，不肯动摇。

但十年荣耀一步步走来，横轴快进他和大漠孤烟的成长史，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宁静平和。

 

第十赛季兴欣夺冠后，荣耀讨论区里飘红了一个视频：【大漠孤烟、韩文清的十年：我们所能做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张佳乐在训练室逛论坛，没发现韩文清就在他身后，韩文清看到他饶有兴致地往下要看评论，赶忙出声制止：“看看视频。”

张佳乐吓了一跳，拔了耳机，播放视频。

视频里面是十年来大漠孤烟的精彩镜头，个人赛，擂台赛，全明星，团战，有大漠孤烟的，也有韩文清的，配着大片感十足的电影音乐。

视频不长，看完了，张佳乐说：“还是大蘑菇烟比较帅，韩队。”*

张佳乐往下一滚屏，给韩文清看见了，二楼骂开了：谁说韩文清老了？

底下混战成一团。

韩文清有点哭笑不得，最后只是回了张佳乐那句话：“嗯，是他比较帅。”

 

韩文清是挺舍不得。

他记得赛场上的每一个重逢，针锋相对，无限精彩。他想，没人的时候，去竞技场和谁拼尽全身力气大干一场——尤其是新赛季刚刚开始，训练量加大的这一段时间。

可是叶修不在了，最后的念想也没了。

 

林敬言也退役了，张新杰一个牧师，能接得住的只剩下张佳乐。

张佳乐够义气，陪他竞技场，被揍出来两次，张佳乐也气：“韩队你这干什么呢！”

都是职业选手，他清楚韩文清这种生猛的打法每天火力全开三十分钟对手部消耗多大。

韩文清倒挺平静，说：“想打。”

张佳乐心说，叫老叶来。

可是他打开QQ，君莫笑的头像已经灰色挺久的了。

3

 

叶修这一戒，就是两个月，工作上的事情熟悉得差不多了，叶秋给他整了台电脑，据说显示屏是最新技术的，还配最新的键盘鼠标。

叶秋不懂打游戏这一套，叶修是职业选手， 键盘鼠标自然需要单配，于是他抽了一个周六去大商场。

店员问他要什么鼠标，他想也没想说，轻风7。

店员小伙挺意外：哟，和荣耀大神叶修同款啊？现如今男选手用轻风7的不多了……

叶修抬起头看看他说，嗯。

小伙愣了：您是……

叶修说：嗯，我是。

店员小伙难掩激动之情：叶神！签个名吧？

叶修说行，签了个名，小伙又问：能看您打一场么！就用这鼠标。

叶修想了想，自己反正也没事，就应下来，边坐下来边说：“两个月没打了……”

 

小伙看生意不忙，插入账号卡登陆游戏，把键盘拿过来。叶修低头一看，哟，这不王杰希的经典键位么。

叶修再一看小伙子的账号，箭矢流星，果然是个魔道学者。

叶修自来熟，坐在小伙子的座位上，开着箭矢流星买了两件装备，说：“微草今年悬啊……”

小伙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您看出来啦。”

叶修抬了抬键盘：“王大眼儿的键位，荣耀独此一家，我还真不太习惯，应该打电话叫他帮你打。”

 

两盘打下来，手是一点都不生，叶修早年间玩过王杰希这奇葩的键位，他一直怀疑对方的魔术师打法跟这键位设置有关，于是这套设置适应起来也没用那么难。对面没有撑过三十秒的，小伙坐在旁边都看呆了。

 

走的时候小伙子问他：“以后……还会再回来吗？”

叶修回答的实诚：“这两年有点累，歇歇，以后还会再回来的，大概不是打比赛。”

小伙子没转过弯儿来：“不打比赛，那怎么着？”

叶修没明说：“就，回到荣耀里吧。”

 

 

 

 

4

 

 

回家以后他想起来，在新电脑登陆了一下QQ，顿时被二百多条消息淹没了，30条都是黄少天，不少是老魏和方锐在兴欣的组里面贫，还有两条来自张佳乐，红色字体特别醒目：

 

【老叶，老韩天天单挑我，求破】后面跟了个哭脸儿。

叶修想了想，止不住回复他：【哭了没？】

张佳乐正好在线，气得不行，骂道：【干！！！】

叶修笑了，当真说：【干。】

于是拿着账号卡，开了个房间，过一会儿发了个房间号给张佳乐，问：【干不干？】

 

张佳乐在频道里说：【老韩，上，干死他。】

叶修这才瞅见大漠孤烟，打了个招呼：【老韩，怎么电话都不来一个？】

张佳乐说：【别废话……】

叶修说：【我键盘还没拆呢。】

韩文清有时间，操作着大漠孤烟走到君莫笑跟前儿，远处百花缭乱看着。

 

张佳乐摘了耳机，吐槽道：“懒驴上磨……多半又驴你呢。”

韩文清没说话，让大漠孤烟又往前走了两步，掌握好距离，伸出烈焰红拳，在君莫笑那身银甲胸前的部位，使了个低阶技能，轻轻锤了一下。

 

系统显示：君莫笑受到    1   点伤害。

看来果真是在拆键盘。

 

张佳乐：【……】

叶修看见了，说：【干嘛？】

韩文清慢悠悠地打：【赶快拆，我们还要赶训练。】

叶修说：【来了来了。】

正要开始，叶修对着张佳乐说：【你出去。】

张佳乐笑：【怕输啊。】

叶修懒得回他，他自己这边也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呢，于是简单回道：【私人恩怨】。

张佳乐想问韩文清，这回是直接跟他说话，可是他看见韩文清脸上特别认真的表情，一时间竟不忍心打扰，只好主动退出了竞技场，凑到韩文清这边来看。

 

如叶修所愿，竞技场只剩下两个人。

叶修在频道里敲：【你站着别动。】

然后收起千机伞，右手一张，流氓技能：抛沙，一把沙“啪”地糊在大漠孤烟脑袋上。

 

系统显示：大漠孤烟受到    1   点伤害。

 

叶修才道：【行了，扯平了，开打吧。】

张佳乐站在身后，哭笑不得。

他偷偷看了一下，韩文清也笑了，喉咙里滚了一个低沉的音节，应该……是笑了吧。

张佳乐心说，这哪里像打架？气势呢韩队！

 

 

 

5

 

两个人酣畅淋漓战了十分钟，最后血线几乎持平，君莫笑倒下的时候，大漠孤烟还有0.7%的血。

 

张佳乐那边看着，屏幕上闪过两个大字：荣耀！

 

韩文清退出来，摸出手机，直接打了电话，叶修磨磨蹭蹭接起来：“喂？”

韩文清说：“你输了。”

叶修倒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说：“啊，我看见了。”

韩文清说：“你两个月没打。”

叶修说：“可以这么说。”

韩文清火了：“最后那一套浮空被我近身，你能没看出来？”

叶修拖长了声音说：“是——两个月没打了。”

韩文清也没了脾气，说：“再来。”

叶修说：“就这一场，不来了。”

看电话那头沉默，他又追了一句：“我看你啊，跟竞技场有瘾。”

韩文清理直气壮：“我，跟你有瘾。”

叶修笑了，心跳漏了半拍，不知怎么回答。

韩文清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打竞技场，打打电话也行。”

叶修莫名其妙：“不揍你，跟你说话干嘛？”

韩文清：“……”

 

 

 

 

6

 

从赛季中段开始，叶修一直远程监控着兴欣这边的情况，工作闲余时间也继续研究琢磨，甚至有一次大战前两天，他下了班上机，打一整夜，下机又去上班，大概还是年轻力状，一口气撑下来不觉得累，躺下才睡了个天昏地暗。

 

年底的时候，他开始帮联盟做事，冯主席再喜欢喻文州、周泽楷，两个人都到了赛季关键时候，林敬言早就跟荣耀分手快乐，于是对于联盟运转情况的综合评估，就落在了叶修肩膀上。

 

叶修春节回家的时候都在连夜忙。

他现在人在北京了，和父母见着不是难事，他忙，两口子看在眼里，他爸不由得多讲了两句，说为了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儿，这么拼，别身子都搞坏了。

 

叶修没说话，第二天买了个君莫笑的手办，往他爸的烟灰缸旁边一放。

他爸皱着眉头：“这是什么？”

叶修说：“认识一下，这个是君莫笑，我在游戏里的角色，全世界玩荣耀的，没有不知道这个人的。”

他爸上去，摸了摸君莫笑两把，说：“你净瞎搞，多大的人了。”

 

叶修知道，这也算他老爸爱意的表达了，跑出去抽了根烟——回去以后，他烟抽的也少了，偶尔熬夜抽一抽，白天要上班，形象还是要的。

烟雾挺呛，他半闭上眼睛，又想起那天和韩文清在竞技场的一战来着。

 

顶尖高手之间，输赢胜负皆无常，他确实没让着韩文清。毕竟输比赛这种事情，全联盟也就王杰希一个人，对着高英杰，做得出来。

叶修每次跟他打，那就是真打，韩文清输了，还能一蹶不振不成？

叶修不说，可他心里面知道，俩人的命都硬着呢，说退，都太早了。

 

韩文清求胜心切，放在别人身上，这个心切劲儿都能要了他们的命。可韩文清打了十一年了，渴求胜利只会让他变得更稳、更准、更狠。

 

 

 

7

 

第十一赛季冠军，霸图战队。赛季结束，张佳乐退役。

韩文清继续打。

第十二赛季冠军，兴欣战队。

那是叶修最累的一年，比第十赛季更甚，他在公司这边希望能往IT方面做，自己打通了不少关系，同时兴欣势头大好，他底下指导，把周末睡眠时间压缩到极限。

第十三赛季冠军，微草战队。赛季结束，王杰希、黄少天退役。

韩文清仍在打。

 

叶修翘了一个聚会，躲在家里，拉着叶秋看直播。

第十四赛季，喻文州率领蓝雨，在决赛再次死磕霸图。

窗外下雨了，北京很少下这么大的雨，叶修停下来，看着屏幕，解说都换了代——潘林和李艺博去解说一个门槛不高的新游戏了。他又看了看窗外，从好哥们苏沐秋在网吧门口找到自己，已经十四年过去了。

以前跟他一起看比赛的人，休的休，退的退，真称得上是，沧海桑田。

 

第十四赛季冠军，霸图。

当人们想着，这下韩文清该退役了，冠军到手，宋奇英也早就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赛后的庆功宴，激动的霸图粉丝打出横幅：【韩文清，谢谢你！】

这样的赞誉，只给他一人。

韩文清谢过，只是说了一句，还会再打，不会退役。

在场所有人，包括霸图粉丝，都愣了。

叶修也愣了。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说好了打到不能再打，那么每一分，每一秒，活着的每个时刻，都奋战到底。

韩文清，太倔了。

 

第十五赛季，韩文清又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事：他让出了队长的位置给宋奇英和长河落日，自己只是在队里。

这件事刚出来，引起一片喧哗。

有好事者真的采访到叶修，叶修只是说：我支持他。

记者又问道兴欣，他是否有意回队？

叶修说：现在的兴欣很强大，不需要我归队指导。

 

而看不见的时间里，叶修则在做功课，他看到整个联盟，整个荣耀的设置和新图的开发，看到了更长远更广阔的未来。

 

 

 

 

8

 

韩文清退役，并不是因为手伤，虽然手部负担也已经很重，经常抽筋或疲累，但是更严重的则是颈椎不适。作为一个电竞选手，长期坐着打游戏对肩颈处造成很大压力，三十三岁“高龄”的韩文清，颈椎和腰椎已经负重到病症显现出来。

 

最开始得知这事，叶修心里面挂念，请了个假特地去拜访他。结果他差点没被霸图粉丝们嘘出基地，事儿闹到韩文清亲自出面，穿了件休闲服出来接他，看起来并没有大碍，叶修很高兴，粉丝们也放心了。

 

青岛海风很舒服，韩文清也休息，抽出两天时间陪叶修四处走走，两个人站在海滩上面，韩文清穿着短袖短裤，肩膀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宽旷雄壮，倒是叶修退役以后有时间溜个弯儿跑个步，现在脸不虚胖了，身条儿也挺顺的。

 

他们谈到联盟，谈到将来，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

 

韩文清说：“还是有个毛病，每次不顺的时候，就特别想和你打一场，输赢都无所谓，不要旁人在场，就你和我。”

叶修说：“当时不和你打，怕加重你的负担，现在你也退了，那就陪你打，要多少打多少，打到周泽楷他儿子是联盟主席，打到咱俩老的打不动。”

 

韩文清笑了，右手攥成拳头，锤了一下叶修的胸口。

叶修冷不防一张手，一把沙糊在韩文清头上。

 

 

 

9

 

叶修的二三次元正式接轨，在他回去工作的第五个年头，也就是韩文清退役那一年。

 

他现在任职的公司的技术分部和联盟中国区管理层一起开发新图，改进联盟赛制，推广荣耀。叶修，以另外一种方式，又站在了荣耀大陆上。

 

公司领导知道他竞技大神的身份，就派他跟技术部的人说一说荣耀，就说玩家体验，亲身经历等等。

叶修本来不太感兴趣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可是回到家，对着五斗柜上面的君莫笑人像，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他想，他要说，荣耀之于他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是，它看不见，它摸不着，它那么大，却就是嵌在一个电脑框里面。你操纵你的角色，每一个动作，闪转腾挪，干脆利落，杀敌得分，到团队战的时候，发挥你的作用，承担更大的责任，享受更高的胜利。

你曾经辉煌，曾经不可一世，强大到无可抵挡，并且永不言败。

 

叶修低下头，看着电脑屏幕，回忆起了挺久以前的事情。

他想到六年前，杭州的冬天很冷，黄少天裹成一个粽子向他跑来，那个冬天苏沐橙在他肩膀上睡去，圣诞前夜他解决了341个小偷，从塔楼上面眺望，荣耀大陆漫无边际。那个时候叶修抬起眼睛，天蒙蒙亮了，一眼只望得到对街。

他不是在里面出生，却在里面精彩，在里面老去。

 

叶修说，荣耀，再玩儿十年也不会腻。

于是，他真的再玩了十年。

 

 

 

10

 

韩文清退役以后，直接进入霸图管理层，假期时几个人会在北京聚会，才知道彼此近况。他和叶修这么多年彼此互相记挂、情投意合，现在忙的也忙过了，在荣耀里泡了半辈子，现在出来谈谈恋爱。

 

对象呢，自然是面前这个十年宿敌，剩下五年亦敌亦友的荣耀传奇人物。

那句话王杰希说的对，荣耀史上最大的BOSS：叶修。

 

父母、家庭，这些不是没考虑，而是一步步慢慢来，叶修对两个人的未来很有信心。

说这话的时候叶修坐在客厅里，旁边放着新图的鸟瞰，魔幻之海。他操纵鼠标点着君莫笑身上的装备——现在除了银武银装，荣耀开发了不同等级分工的亚装备，叶修准备第一个给君莫笑披上，去海里面溜溜。

 

韩文清站在他身后，伸出手盖上他的手，叶修的手的确很漂亮，保养的极好，韩文清的手包着他的包着小巧轻风7，叶修心里一动。

 

韩文清正色道：“问你话呢，以后怎么打算。”

叶修说：“慢慢来，当初打荣耀的时候，谁想过事业——现在不是都有了。”

 

韩文清没说话，握紧了他的手，点击鼠标，给君莫笑穿上了一个好看的腰带——依稀又是当年的模样。

 

如同当年在荣耀大陆上面开荒一样，两个人一路披荆斩棘，从头到尾，从一而终。

面对面打了十年，背后悄悄打了五年，认识快二十年，并将一起走过更多年。

 

叶修想，他这辈子值，真值。

 

 

 

 

BGM：侧田《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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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蘑菇烟，说法来自柒川老师的《夏实》！

多说两句：阿哥说她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见我一面

还是搞了搞，扑腾了这么半天，第一次写原著向，清水的，喂喂好阿哥

感觉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荣耀，最近愈发觉得，人生在世，每一分，每一秒，最好都能活的精彩……

要问革命苦不苦，想想老叶的一通熬！

别嫌自己太累，我们命都硬的很（